黑房
HR说买社保要用小一寸的照片,
我把早些年拍的红底的照片抖出来交给她。
两天后,她回来告诉我红底的用不上,要我交白底的。
没法,只好PS底片-颜色选择-调整边缘-蒙版-色相饱和度,
硬是把红底变成了白底。
有多久没拍证件照了?我自己都忘了。每次都是调整一下完成任务。
午后,夏日热得放肆,拿着U盘躲着阳光跑去照相馆。
照相馆老板是个上了年级的中年男人,略微发福,
整个身子像个肉团一样压在椅子上,对着显示屏拼命地打着哈欠。
头也不抬地问我是明天拿还是要快照——前者一个6元,后者一个10元。
我懒得跑多一趟给了10块,选了快照。
然后看着相馆墙壁上的照片,问老板,你这里可以冲洗胶片吗?
老板突然就愣了,回过头来两眼发亮地打量着我。
其实我对冲洗没什么研究,只是看过些书对卤化银感兴趣而已。
然后老板一个劲地和我聊了一下午冲洗胶片的过程。
走的时候,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。
可惜冲洗的机器已经坏了,老板说现在是数码时代,
机器修好了也没多少人来冲洗胶片了,
所以拍拍手不修了,黑房也在年初撤了。
总有些旧事物的消亡,会另曾经迷恋的人感到伤感,
无可奈何,
就好似你无法阻止中山美穗变老一样,而藤井树却只是我一辈子的爱啊。
我记得小时候,拿着表哥拍的胶卷拉成一条直线,
阳光下抬头眯着眼,死死地看着那一格格连在一起的底片,
那时觉得这世界,多么的不可思议啊.....